「我們都是玫瑰少年」— 阿貓
常常聽小嗨分享說她很喜歡自己演講時的樣子,讓我一直有去觀摩、聆聽小嗨演講的想法。上週聽到她徵人一起去「《玫瑰少年》全台巡講計畫」的嘉義教師場,最近剛好人在台灣的我盤算了兩秒鐘、時間地點都OK,就立刻手刀報名!畢竟美麗的機緣是不會等人的啊~~這幾年小嗨一直在用出租人生的方式去活出最真誠的樣貌,我在海外聽到她參與歌詞協力的《玫瑰少年》得到金曲獎最佳年度歌曲時也很替她開心。:)
結果小嗨說:「我會排30分鐘給你,讓你講自己的生命故事。」大驚!但也是想了兩秒就決定接受挑戰,畢竟身為LGBT+的一份子,這是一個好好整理自己、回顧過往的絕佳機會。當年因為發現自己的認同是雙性戀,決定擴大生活圈、多認識一點朋友,才會因緣際會認識彼此。演講當日跟相識快十年但也有七年多沒見的小嗨在一路向南的高鐵上更新近況、彼此聊得很開心。輔道室主辦演講的老師也非常熱情年輕有活力,讓我們對此場次充滿了信心。儘管天氣炎熱,大教室裡來了約40位人次的老師們,校長也非常大力支持能夠推廣多元性別教育的活動。因為知道有些學校的風氣可能並不是這樣開明自由,所以透過講座持續宣講性別平等議題更有其重要性。
小嗨一開始透過台灣在從「兩性」往「性別」的法律(從1997年性侵害防治法,到2008年的性別工作平等法)強調很多法律的改善進步,其實都是以無辜的生命消失作為代價,因此就算法律日漸完備,如果沒有在教育現場持續努力從小扎根,法律就是徒具形式,悲劇也依然不會有完結的一天。小嗨讓老師們討論學校小朋友在學校玩鬧說著別人很「娘」,或說著髒字「X你娘」,背後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其實也就可能只是模仿身邊大人、照單全收社會主流價值建構的體系吧。)接著帶到了「玫瑰少年」葉永鋕的故事,儘管這個故事我個人已經非常熟稔,但看到螢幕上葉媽媽在同志大遊行對群眾的鼓勵喊話的影片仍然紅了眼眶。
接著我們讓老師們分組討論身邊「玫瑰少年」在社會互動上及個人未來會面臨的種種挑戰並且上台分享。老師們的想像通常是以網紅鍾明軒作為藍本來舉例,想像出比較外放、能歌善舞、藝術設計力強的輪廓(而且社區缺乏支持系統、充滿著指指點點、八卦排擠的他人!)。這個時候如何點出「不一樣的玫瑰少年」就是很重要的提醒了!輪到我的分享部分,我也從國、高中時期察覺自己可能跟別人不一樣開始分享,強調內向安靜、往內心探索的「玫瑰少年」可能比想像中的多,只是為了在年少時代存活、保護自己沒有外顯,但相對的存在性及獨特性就被長期壓抑、被扼殺一樣。在長大後確認自己安全不再受到壓迫及威脅後,才透過漫長的機緣跌跌撞撞確認自己認同與性向、摸索出綻放自己生命力量的方式,最終也能以手握著勇氣、呵護著自己的心,走出一條屬於自己追求幸福的道路。
「你是你 或是妳 都行
會有人全心的愛你」
這是我在玫瑰少年最有感覺的一段歌詞。我相信,在我們心中都有玫瑰少年的某個部份,那個最獨特、勇敢的樣貌,無論異同,皆無可取代。而願我們啊...都能全心全意地愛著自己。